赵旸从西夏回来后, 休息了半个多月才上早朝。在这半个多月,有一半的时间,他并没有待在宫里, 而是在大相国寺。
在大相国寺休息的这段时间里, 赵旸每天跟着空净大师诵经、抄写佛经。这么做,是为了“化解”他身上的“杀孽”。
将近两年的时间, 赵旸在战场上杀了不少敌人。按照佛家的说法, 他造了不少杀孽。虽说这么做是为了保家卫国, 但是杀了人就是杀了人。
虽说赵旸不太相信这些东西,但是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他三岁的时候被张氏诅咒差点死掉, 是睡梦中的大师救了他,这让他对这种事情不敢不重视。
在相国寺休养期间, 赵旸每天都非常虔诚地跟着空净大师诵经、抄写佛经。
赵旸在出发去辽国的前几天,他去了大相国寺。一方面, 他祈求这次收复辽国能顺利。另一方面,他希望这次能少死一些人。
“福慧,你这次辽国之行怕是……”空净大师说到这里就顿住了, 没有再说下去,但是眼里的担忧已经告诉赵旸,这次他去收复辽国不太安全。
“师兄, 我知道这次收复辽国会有危险。”赵旸微微笑了笑,“而且, 我没有忘记我的第二个劫难。我记得师兄你以前说过, 我的第二劫难就在我成年的时候, 我想应该是在收复辽国的时候遇到危险。”
空净大师没想到赵旸还记得, 微微愣了下, 随即神色认真地说道:“你知道就好。”
“我可没有忘记这件事情。”赵旸神色平静,他并没有因为第二个劫难而心里恐慌。
“你不怕?”
“师兄不是说过我不会有性命之忧,就是会受些苦。”赵旸想的非常开,“只要我不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