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四周再度回复平静。
血,从伤口处慢慢往外渗,带着浓浓的腥味。
展昭紧咬牙关,顾不得多想,跳上马背一扯缰绳。
“赶快走!”
这山头气氛诡异莫测,也许正是鬼坊的窝点,难保这几个人不是回去唤援兵。此刻只快些离开才是正事!
只听马儿一声嘶鸣,三人沿着下山的道一路策马狂奔。
直到半夜,三人才到了山下的一处小镇,寻了间客栈住下。
不知是何原由,行了这几段路程却未见鬼坊的人再度追来。展昭解释,鬼坊的规矩及其严格,不同分点的人是不许越境,此次十人中已死七人或许介于畏惧与内部的惩罚暂时不会再追来。
付了房钱,天色已是大黑,尽管鬼坊的人没有出现,但却不得不提高警惕。展昭有伤在身行动不便,守夜一事理所当然落在厉也城的身上。
时候已晚,客栈中的人大多睡下。烛火快熄了,幽幽的火光照在展昭脸上,忽明忽暗。额上密密的布着汗珠,他长吐了一口气,气沉至丹田。
一股腥甜涌上,从嘴角流出的深红色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床单上,晕染开来。
他抬手抹了去,脚步有些不稳的起身准备去添灯。不小心扯动了左肩上的伤口,疼痛如电流穿身,他咬了咬牙,不得不又坐了回去。
掀开里衫时,左肩才缠好的布条上已经被血浸染透了,伤口又复裂了开来。若非毒发,他想这样的伤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可想而知,如果他的毒发作,又再有高手闯入,单凭那样的他与厉也城一人定然对付不了。
处理好了伤口,他不急着缠上布条。有风吹过,清凉的药膏带来淡淡的凉意,把疼痛削减了不少。
窗外,星辰满天,难得有这样的闲暇容得他来看看夜色。闪烁明亮的星星,乍一看去真真像极了那人的眼睛……
他若是真的死了,会有多少人替他流泪,在那多少人里,又有没有,他所想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