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展昭,莫愁虽不知他的毒还没解,但多多少少猜得出他现下的境况也十分堪忧。又怕他劳累过度,所以曾提出要带他去扬州玩一番。
但终是因为太多的事情,一推再推,一延再延,以至到如今,大家都淡忘了。
倒让她觉得有些不解的是,半月前厉也城居然又来了开封,不过这次却不像是要为他父亲复仇,更像是要在这里长住似地。
包拯安排了间屋子给他,他在开封府中也待了几日,但没过多久居然就被圣上召见了去,混了个一官半职,反跟随着八王爷替他办起事来。这般,他来开封的目的,显而易见了。
莫愁听展昭说了这事情后,嘴巴张开着都快忘了合上,颇为纳罕地感叹了一句:
“这年头,连杀手都能当官了!”
却看她,还是一介平头百姓,寄人篱下,充其量也算一个居无定所吧。
其实,她的目标也不是很高。每日吃得饱,穿得暖,有地方住,不必担忧生计的事情,这就已经很好了。只是……她毕竟只是暂居在开封府,她的一辈子,总不会就在地里度过。即便她愿意,人家……人家也不一定会肯。
人家……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有些遗憾。一时却又琢磨不出自己遗憾的缘由。
秋日的太阳没有孟秋时节那般毒辣,淡淡的暖意透过光芒爬上树梢,继而又落回在人身上,舒服得紧。
莫愁舒展了一下四肢,搬出椅子来坐在小后院的石桌前,顺带也把猫与篮子一并抱了出来,让它也晒晒太阳。
闲来无事,她将前日里换来那几包草药取来,在石桌上摊开。记得公孙先生说过,这副药若是在太阳下晾晒着,药效会更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