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颇为奢华的屋宅上,窗户大大敞开,蓝衫人站在窗边,双臂抱剑,垂目静静看着街上来往人群,沉静的眉目中看不出半点异样,似乎是想什么事情入了迷。
屋中暖意正浓,小炉子上的火烧得正旺,旁边是一壶烫好了的酒,酒香弥漫,醉人心怀。白衣男子自顾自倒了一杯,饮下喉,又拿着那杯子玩耍了一番,纳闷道:
“你说……那丫头是不是故意不认咱们的?”
“怎么会!小西不是那样的人。”尹姑娘放下手里的绣活儿,轻声反驳他。
“若不是,难道……是被那老头子下了什么毒药?”想到这里,白玉堂只觉得气氛,拍桌而起,“果真不该信他!什么江湖圣人,长须尊者,我看就是草菅人命,棒打鸳鸯的糟老头子!不行,我得去替丫头讨个公道!”
“你慢着!”君子逸拉住他,微微皱了眉:“你先别急着下定论,这事儿,我总觉得来得蹊跷。”
“蹊跷?有甚蹊跷的?这明摆着的么?你是没遇上那丫头自然这样说,你可知我白日兴冲冲地唤她,哪知她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一个侧身就不吭不响地走了!”白玉堂越说越气,满以为自己现下已有了成熟男人的魅力,没想到别说发挥出来,人家连正眼都不瞧他一下,此气不出,难消他心头之恨!
君子逸小啄了一口酒,抬眼看他:“我比你们在场所有人都要先遇上她。
七日前,庞太师忽然派人来邀我爹与我去他家中吃酒,据说还大办了一场酒宴。我爹与庞太师交情不浅,自是要去的,此次所请之人不少,朝中许多大臣都应邀而来。我也是入了席才知道,这场酒宴其实是替庞太师他女儿接风洗尘的。”
“庞……庞太师?”白玉堂觉得眉毛跳了一跳,朝展昭那方向看去,后者文丝不动,站如松柏。
他方松了口气,又问道:“她怎么成了庞太师的女儿了?庞太师不是只有三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