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的将戏志才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挥开,荀彧不知道第几次在这人跟前强调了,“彧身体无碍,志才若不信尽可让大夫来看,怎的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念念不忘?”

“文若!”

若是大夫能治得了所有病症,当年在那些大夫给出脉象正常的情况下这人又怎会半点生机也无的躺在床上?

眼看戏志才脸色沉了下来,正好外面的卫兵敲了敲门示意洗漱的东西准备好了,荀彧什么也不说了,直接将人推去先收拾一番再说。

他的身体自己还不清楚吗,就现在这情况,就算吕布来了他都不一定会输,怎么这人一来就直接将他变成柔柔弱弱见不得风的病秧子了?

可是前些年的事情原因究竟是什么他也不清楚,那几年他的确是几度濒临死亡将身边人吓的不轻,但是现在他的身体真的没有任何问题。

当年不管不顾将父亲和志才救回来,或许真的戳的了什么不能动的地方,所以一报还一报将原本应在这些人身上的伤痛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不过还好,他荀彧向来命大,连身边人命定的死劫都能逃过去,其他那些小病小灾就更不用说了。

趁着戏志才洗漱的时间赶紧将桌子仅剩的几份竹简看完,大晚上的也不好再弄出来一个空的营帐,戏志才也不能像那些仆从一样随便和士兵们凑活一晚上,唤来外面守着的卫兵让人找来一床被子,荀彧只能先将自己的营帐分出来一半。

原本就有些疲倦的荀彧盖着毯子想等着戏志才出来,但是不过一会儿困意便席卷而来,大致估摸着前去围捉董卓的人什么时候能回来,满脸倦意的荀彧留了灯,翻了个身便毫无防备的睡了过去。

志才出来自会安置,他们俩相识这么多年感情就如亲兄弟一般,又怎么会介意这些虚礼?

原本还想着和志才抵足夜谈,但是现在看来还是等他休息好再说吧,果然控制人神智在这里太过耗费心神,若是在大唐就是再来两个也不会有一点儿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