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看着周围破败的情况,看惯了昌邑城中的百姓和乐,荀彧对这里几乎和刚经过一场劫掠没什么区别的样子更加难以接受。

好好一座城,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收回视线看着戏志才,荀彧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解,“许昌一早就在主公治下,就算比不过昌邑也不该差太多,怎么会是现在这般模样?”

他自认为对兖州各城的情况了如指掌,这些天因为要迎皇帝到许昌对这里更是多了几分关注,传到昌邑的消息显示一切都好,不过短短几天,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还是说之前的消息有误,有人将许昌的情况瞒了过去?

没人有这么大胆子敢在消息上弄虚作假,他这些天看到的消息之中也只是一些片面的东西,估计是主公没有将这些事情传出去的意思。

总不能是因为主公的到来才导致城中这般模样。

街道像是许久没有打扫过一样,行人也不多,且大都是衣着褴褛面黄肌瘦的样子,如果不是知道附近没有出现什么灾祸,荀彧都要以为这是被救济进城的灾民了。

这绝对不会是许昌之前的样子,不然,就算情况再紧急,主公也不会将陛下迎到这里来。

他曹孟德在兖州经营了几年,不会让治下城池变得如此狼狈,更不会让朝廷的人看到这幅样子。

心中有了些许想法,荀彧抿了抿唇,下意识转头看向戏志才,“可是陛下做了什么?”

眼底的欢喜散了不少,戏志才将车窗上的帘子拉紧,而后点了点头。

“文若应该知晓陛下为何如此紧急召你来许昌。”慢悠悠说了一句,戏志才神色逐渐沉了下来,“迁都事关重大,如今虽不是迁都,但是陛下来许昌行宫亦不是小事,所以陛下安顿下来之后,欲在许昌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