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坐在旁边位子上,荀彧眨了眨眼,青衣玉冠仿佛画中人一般。

“或许是有些心急,但是此举对现在的我们来说绝对利大于弊,况且主公并非一无所知,只要处理得当,将来能省多少力气志才不会想不到。”

“主公知晓,但是主公知晓文若将自己扯进去吗?”双手抱臂看着一本正经解释的荀彧,戏志才对这个解释一点儿也不满意。

他是傻了才会相信这人的话。

以他们如今的实力,多花几年未必达不到让朝廷主动将把柄送到他们手上的地步,进一步而言,百姓主动前来投靠乃至于提出让皇帝禅位也不是没有可能。

用得着他荀文若将自己搭进去吗?

眼角余光瞥到了放在旁边的长琴,戏志才沉默的转过了头,他倒是忘了,这人压根就没想过他有受伤的可能。

自信到让人连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就那么确定自己不会有危险?”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戏志才的声音显而易见的低了下来,他不是第一次和这人说过这个问题,但是显然,这人至今没听进去半个字。

刚想说出“确定”俩字,但是看着戏志才的样子,荀彧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沉默了一会儿,荀彧走到戏志才身边将人揽住,“若是我一人回去,途中就算有变故也无甚可怕,军中皆知,荀文若并非手无缚鸡之力。”

话刚说完,看戏志才又有变脸的意思,荀彧赶紧接着说道,“并非是嫌弃志才”

“不是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