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笑道:“小姐爱热闹,明年咱们多邀几个人来一起喝酒便是。”
他脸上笑着,心中却满是疑虑,甚至以为是任我行已经察觉了他暗地里的动作,才教任盈盈说这样的话。
那消失的几个人,当然皆是东方不败的手笔,有正大光明找了错处处死的,也有不明不白死在外面的,更有一个在外出时受嵩山派、泰山派、衡山派三派高手围攻而死——自然也不是巧合。
然而任我行面露不悦之色,不耐烦听任盈盈说这样的话,竟也就那么揭过去了。
那之后没多久,任我行便“不辞而别”,自此消失在了黑木崖上,东方不败顺理成章的接任教主之位。
他沉思着,又想起了之前盈盈的生辰上收到的那件礼物,经过任盈盈的奶娘辨认,那东西确实是任盈盈小时候送给任我行的东西。
可那样的东西,又怎么会忽然出现,还混在了江南分舵献给圣姑的生辰礼之中。
是否是有人……想要提醒任盈盈什么?
二人不知不觉间已走到了上回的那座亭子里,江云楼将琴摆上,拨弄了一下琴弦,“铮”的一声,东方不败回过神,神色有些莫名。
江云楼笑着看他:“教主在想什么?”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只是在江云楼身旁落了座。
江云楼也不再追问,他亦是一个很懂事的人,一向很愿意体贴别人,别人不愿意说的话,他也轻易不会去追问的。
琴声不紧不慢的从江云楼指尖流泻,如吹拂脸颊的徐徐清风,舒缓美妙,沁人心脾。
沉浸在这样的琴声里,就仿佛置身于最温暖的春天,令人不由自主的便放松了心神。
能弹奏出这样的曲子的人,心底一定也是温柔而干净的罢。
东方不败漫不经心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