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朝低首沉思,若有所悟。
徐小彦把脑袋放在桌子上滚来滚去道: “虽然听不明白,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白元秋笑着揉了揉徐小彦的头发,道:“那等小彦需要的时候,我再告知小彦好了。”
又朝顾惜朝道:“公子若有何处不解,亦不妨与在下探讨,衡舟虽然愚钝,或者能给公子启发也不一定呢。”
顾惜朝抿了抿唇,终道:“顾某承情,谢姑娘高义。”
徐小彦又问道:“不过顾哥不是说武功精髓在许多门派中都是不传之秘吗,小白你告诉我们没关系的么?”
白元秋笑道:“不传之秘自然也有,不过我之前所言皆是些个人感悟,并不妨事。”
徐小彦反而更担忧了,道:“可小白你之前还教我武功了呀,会不会有事?”
白元秋不在意道:“若是连入门的功法也珍而秘之,天衣教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功夫全放在斤斤计较上,便连寻常人也不屑,更遑论探求天道。”
“古往今来,天下间多少门派,初时皆欣欣向荣,愈往后便愈加泥古不化,全门派都指着一本当初的一本秘籍过活,既无能为,也不愿进取,逐渐便成日薄西山之态。”
顾惜朝叹道:“岂止江湖门派,历朝历代,大抵皆是如此。以白姑娘的见识,这世上是否当真能有长盛不衰的法门”
白元秋摇首道: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天之道,损有余补不足,由盛而衰乃是自然之理。若可以违逆,天下王者有巢氏一家足矣,又何来后面的三皇五帝,夏商周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