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头又道:“就算不是它自己,总是它家里的爹爹,妈妈,叔叔婶婶……”

“咕咚!”一声巨响,铜制的柱灯重重倒在地上,火苗将灯罩点燃,小厮们忙不迭的打水灭火,混乱中不知谁踩到桌布,竟将桌上的盘碗杯盏都带到地上,汤汤水水洒了一地。

这下倒好,主客还没上桌,饭已经不能吃了。

林震南看镖局中状况混乱,厉声喝道:“莫要慌张!不过是一阵风,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一位被请来陪客的镖头抖着声音道:“总镖头,小人忽然想起来家中还有些事情,就不奉陪几位了,恕罪恕罪。”

说完也不等上司回应,急急忙忙推开门就跑,林震南伸手欲拦,话未出口,化作一声叹息,苦笑道:“也罢,今日似乎不宜宴客,还有谁想走的就一起走吧。”

话音未落,夜空中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如尖针般直扎人耳膜,一个圆球状的物体骨碌碌滚到大厅中来,沾着斑斑血迹——竟是方才出去的那个镖师的头颅!

头颅上双目圆睁,眼中带着惊恐至极的神情,惨叫声犹回响在耳边,伤口狰狞如犬牙交错,似乎是被野兽生生撕咬开的。

林平之捂住胸口,他除了跟着父母学过几年武功,其他全然是个生长于富贵乡的纨绔子弟,哪里经过这等阵仗,不由踉踉跄跄的倒退数步,不小心撞倒了凳子,人也被绊了一跤,摔倒在地上。

王夫人赶紧将爱子扶起,低声道:“我儿莫怕。”

林平之道:“儿子不怕,我还要护着爹爹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