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还想跟她一块洗?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曲深玉看她一眼,这才往外面走去。
陈楚圆被她临走前那一眼看得莫名其妙,但她懒得多想,直接就进去泡澡了,泡了好一会儿才出来,正准备就这么出去,走到门口时才想起来屋里还有别人,又骂骂咧咧的穿上睡衣出去。
她没理会站着的曲深玉,坐梳妆台前往脸上抹化妆品,熬最晚的夜用最贵的化妆品一向是陈楚圆的行事方针,等她做完这一切后,就又过了半小时了。
曲深玉站得有些腿酸,陈楚圆看着都替她累的慌,又不是没有凳子,她还不至于刻薄到不让人坐,但她不想开口说,仿佛开口了自己就弱上一筹似的。
陈楚圆很有身为债主的觉悟,直接躺到了床-上盖上被子,很是期待道:“看到书签了吧?就从那页念起。”
曲深玉垂眸看书,并不是什么杂书,而是金融方面的,陈楚圆为人虚荣张扬是各方面的,什么都忍受不了被人压一头,但她那臭脾气,陈楚圆实在很难想像她做生意会是什么样。曲深玉一直怀疑,当初陈楚圆仇越结越深,就是因为上学那会儿她粗心大意考试总是丢分,以至于被自己拿了第一,但陈楚圆没承认过,曲深玉也无从考证。
毕竟她也不可能因为陈楚圆不满就故意让自己成绩变差,脑子得多不好使的人才干的出这种事?
在曲深玉清冷的念书声中,陈楚圆的困意重新被唤醒,被扰乱的心情又重新舒服了起来。
当初幼儿园陈楚圆意图以自己苦练的二胡技惊四座,结果就在自己后面上台的曲深玉靠着一首儿歌成了焦点,下台就被人围着送玩具送糖,陈楚圆那时还不懂什么叫曲高和寡,但她却因此而又记上了曲深玉一笔。
而现在,那些人心目中到现在还恨不得再听上一回的声音成了自己的哄睡机器,很大程度上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和报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