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誓旦旦说着自己认同的至理名言:“不遵从自己的内心会变得不幸,同情别人不重视自己会迎来厄运。”

曲深玉沉默了一下,她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人总是善于找出别人身上的问题,却无法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保持客观,她总告诉自己,这样的决定也许对每个人来说都好,可记忆太占空间,时常便会跑出来,让她不由想,如果没有曲深灏就好了。

但她清楚,导致这一切的不是曲深灏,而是生下了他的父母。

其实不管心里怎么想的,曲深玉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她只是能想像到,在那之后亲戚朋友的轮番轰炸,仿佛所有人都认为她做了一件无情无义、大逆不道的事。

她只是本能的,在寻求一个认同感。

“想那么多干什么嘛,”陈楚圆觉得曲深玉总爱将事情想得复杂,她伸手拍了拍曲深玉脑袋,“等你远离了他们你就会发现一个人自由自在有多轻松快乐,到时候本小姐带你去玩,保管你连他们叫什么都忘了!”

不正常的家庭环境,连让人该怎么笑都不知道了,曲深玉不就是这样吗?

陈楚圆依稀还记得,她小时候明明还不是这样的,不然她那会儿哪还能跟陈楚圆吵起来。

她自说自话了半天,才想起来曲深玉从头到尾都没回应过自己,顿时有些不高兴:“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曲深玉放在膝上的手轻轻捏紧,指骨都因此有些发白,她轻轻吸着气:“不要碰我的头。”

陈楚圆:“……?”她顿时不乐意了,“我就碰了怎么了?我凭什么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