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陈怡也相信,她的思想并没有被父母腐化。
“一个研究,从诞生到投入使用是需要走很多程序的,按你的说法,鱼鱼应该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对不对?”陈怡女士说,“但是她当时没有说,说明她自己也在犹豫,这个选择是她慎重考虑后才做下的决定。”
“陈楚圆,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承认,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你不能因为你不想,就拒绝聆听别人的想法。”
“可是,生孩子很痛的啊……”陈楚圆真的一点都理解不了,她小时候上生理课时一点都不觉得害羞和恐惧,唯独曾经学游泳时,摸到陈怡肚子上的那一道疤,油然生出了一种难言的恐惧来。
太可怕了,也真的太丑了,是陈楚圆做噩梦才会出现的素材,却又切切实实的出现在人的身上。
她的眼中蓄起了一泡眼泪,陈怡抱住她,温柔地说:“所以在了解了一切之后,仍然愿意怀孕的人,是很伟大的啊。”
陈怡还记得当初怀孕接触那些知识时自己所产生的恐惧,她是真的一度想打掉孩子,她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在生的时候仍然不可抑制的产生了恐惧和排斥,可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陈怡想,她还是愿意的,顶多会控制一下饮食,不让陈楚圆在她肚子里吃那么胖,害她不能顺产只能剖腹产。
“好了,遇到问题不去解决跑我这儿来像什么样子?回去跟鱼鱼好好说,不许吵架。”
陈楚圆抽抽噎噎:“我都还没吃饭你就赶我走。”
“回家吃去。”陈怡拍了拍她,“我跟你张婶等会儿要去搓麻将!”
陈楚圆不在,对陈怡来说简直就是天堂,尤其是她现在已经接近退休,大部分工作都被陈楚圆给接手了,每天看着陈楚圆到处出差,而自己今天游艇明天沙滩,着实出了一口陈怡曾经心里不平衡的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