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跟臭已经算不上什么了,随便给他擦了□体,再将衣服给他套上。我就放他在床上晕。将骨灰盒与自己的日记本放进了有锁的铁箱子里,再将地板砖翻起来,下面有一个坑,专门用来藏宝贵的东西。以前这里藏的是药物粮食,现在这里藏的是他的骨灰和我的日记。
弄完了这些我才出门。
打理了下屋子外的陷阱,我喝着过期的奶,吃着软趴趴发臭的香蕉,能在这里找到水果不管是烂的还是好的我都会吃。因为在吃与死的边缘,我没得选择。
阳光并不是很充裕,因为总有大片的雾霭遮挡住,不知道是毒气还是什么形成的淡薄烟雾。中午的时候太阳照射的最舒服,至少在这个初冬是这样的。我不再写日记,但我依然会抽出几个小时的时间锻炼身体,加强自己的能力,我是强化系,多么简单直白的系别。哈克玛是变化系,哦,我还是挺讨厌这个系的,因为我总捉摸不透。
我从屋里抱出毯子走到一处高高的垃圾堆上,铺好毯子我躺在上面。这里挺高,能看到低洼处,甚至我还能看到一个男人在强迫一个女人跟他做|爱。我翻了个身,看向了别处,我对□动作片已经麻木了。不够强,无法反抗,只能被蹂躏。不管是被生活强|奸还是被男人强|奸,都让人无可奈何。
我看着自己的手背,没有护肤品保湿品,这双手粗糙又布满了老茧还有一些浅淡的疤痕,但好在还能看,现在也能用缠保护着。等到以后某个男人牵起我的手,至少不会让他吓着。
在垃圾堆的高处每天都能看到下面发生的事,打架、威胁、求饶、翻垃圾、交换物品……
“臭婆娘,看什么看!”
不远处一个正忙着抢东西的粗壮男人恼怒地看向我这边,手里的板斧示威似地朝着我一挥。我耸了耸肩,回了句:“你随意,我就是围观。战利品不错嘛。”
“用得着你说!”
我不再搭话,扭过头看着蓝灰色的天,这里大概是没有小鸟的,三年来我真的没见过一只鸟。哦,不知道秃鹰和乌鸦算不算。哈克玛明明有那么强的实力却不出去流星街,难道真的爱这土地无法自拔么。不过我现在也不想离开就是了。
家里的门忽然打开了,一件宽大的破烂皮衣走了出来,因为那件衣服太大的缘故,我只能看到小男孩的脑袋,他看起来就像个会移动的衣架子。
“就在那别动。”那屋外的陷阱可不是为他设置的。
在那孩子企图摇摇晃晃地走出来时,我随手捡起一个空罐子砸在了他的脚边,他立即后退一步不敢动弹。然后那孩子沉默地望了我一眼,还有红血丝的黑色眼睛沉静的如黑夜。他就站在原地开始挽袖子,直到露出自己的爪子。
我卷起毯子夹在腋下,然后从垃圾堆上跳下。几步走到小孩面前,我用凝看他身上波动起伏的缠。这孩子看上去四到六岁左右。这么早开念也不知道是好事坏事。我放下毯子,蹲□与他视线平齐。
“你叫什么名字?”
“……”
“你几岁了?”
“……”
“你知道你在哪吗?”
“……”
我问了三个问题,他一个都没有回答。紧抿着嘴巴不出声,眉毛紧紧地皱着,眼睛深处有着警惕。太容易看穿了。
“我知道你能说话,你不想说可以。但你要听话,点头或者摇头给我一个表示。”
我尽量用轻柔的语气跟他交谈,来这里三年,在哈克玛的带领下我已经习惯压低嗓音去吓别人了。尽管那没多大用处。
他的嘴唇动了一下,却是吐了我一口口水。带着些腥气的唾沫粘在了脸上挺恶心,他这举动着实让我吃惊。也让我想起了一些往事。吐口水似乎是小孩子惯用的讨厌人的方式。我用袖子随手擦掉那液体,眼神注视着他。
“虽然以前挺讨厌暴力,但后来发现它的好处后,我就从不拒绝暴力了。”
我这么说着,男孩还是没有出声。我站起身走到陷阱外五丈远,右手握拳用上硬,抡起拳头砸在了凹凸不平的地面上。
“轰!”
气浪直接扩散掀起大风,一阵闷响后,尘土飞扬,垃圾也飞散而起,以我为中心的地面塌陷了下去,那些裂缝宛如蜘蛛网般散开。我砸出了一个大深坑,因为控制了力道,所以坑不大,但是很深。也许这里可以建个厕所了。
我回头重新看向那个小男孩,尽管依旧装着很冷漠,但眼里的震惊已经掩盖不住了。飞扬而起的垃圾袋“啪” 的一下打在我的脸上,那一瞬间的帅气荡然全无。我想下次我该挑个垃圾少点的地方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