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之后她抱着枕头在床上滚了两圈,心里还在想今天发生的事情。她本能的觉得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说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但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只是认为或许这就是造成杰内西斯脾气暴躁和安吉尔最近心不在焉情况的元凶。
前两天碰到扎克斯还听他说在跟安吉尔的对练中差点被心不在焉的安吉尔打伤——如果说是杰内西斯不小心打疯了她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但是这事却是发生在了一向细心稳重的安吉尔身上。
“怎么了?”
看到艾丝特抱着枕头趴在床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洗完澡出来的萨菲罗斯一边擦头发一边问道。滴落的水珠顺着他漂亮的肌肉线条滑落,最后没入棉质的裤子里。
“杰……没什么。”艾丝特本来想把最近杰内西斯和安吉尔的反常跟萨菲罗斯说一说,但又觉得这样说感觉有点像是告黑状,就好像三个人是朋友,结果a却和c说b做了什么什么不好的事一样。
“不对,萨菲罗斯你怎么又不擦干头发就出来了!”回过神来,艾丝特赶紧站在床上抓过萨菲罗斯手上的毛巾帮他擦头发——似乎是因为特种兵的生活都比较匆忙,萨菲罗斯也没有把头发仔细擦干的习惯。
因此也就养成了艾丝特一看到他没有擦干头发就抓着他给他擦头发的习惯——她母亲一直在说头发不擦干会头痛。所以他们家人都有把头发擦干的习惯。当然或许是因为男孩子脾气比较急,她两个弟弟都是随便擦一擦就应付事儿。因此抓着弟弟给他们擦头发也曾经一度是她的日常工作。
所以她对此颇有心得。一旦进入擦头模式,就连萨菲罗斯的裸体也顾不上了。
拜此所赐,她适应萨菲罗斯半裸状态的时间出乎意料的短。
虽然对萨菲罗斯这可以堪称完美的身体还是会时不时的羡慕嫉妒恨。
毫无瑕疵的皮肤,漂亮的长发还有比她还长的睫毛……身为女人,她还真是心情复杂。
就在艾丝特认真的帮他擦头的时候,银发男子突然向前一倾身,双臂展开搂住艾丝特,将脸靠在她胸腹之间。
“怎么了?”
几乎没见过萨菲罗斯做出这样类似‘撒娇’的举动,艾丝特很是吃了一惊。赶忙也揽住了他的肩膀。手心贴着他温热的皮肤,胸腹处也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温热空气。艾丝特莫名的产生了一种近似‘怜爱’的心情。
虽然两人的姿势很暧昧,可她却一点也没有产生乱七八糟的绮想。
她面前这个男人,虽然很早就已经是举世闻名的大英雄了,但仔细算起来,他也只是个十几岁的青少年,只比扎克斯了几岁而已。她才只是担任了一个副部的职位,就经常会被各种事情压的喘不过气儿了,而站在全星球人面前,被捧上神坛的他只会比她更苦。
她还能跟谁说说自己最近的烦心事什么的,可是她面前的这个人,却一句话都没有抱怨过,也从来没有跟人说过。
就是同为1st的杰内西斯偶尔也会听到他说一些嘲讽的话,虽然整天听他念loveless的诗都听的耳朵要出茧子了,但考虑到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喜好和发泄途径,也就没有人真的会去和他计较他到底念了多少遍loveless或者能不能换个别的来念这种事。
还有他最近的神经病行为——或许也是在发泄些什么吧。
“萨菲罗斯。”艾丝特揽着银发男子的手臂紧了紧,“我其实是个不太能吃苦的人,所以稍微有点苦有点委屈,就总会想着说出来让人知道。虽然有时候也觉得自己这样啰啰嗦嗦会很烦,但是如果有人跟我一起分享的话,就不会觉得那么苦了。”
“所以……所以如果你也觉得有不开心的事的话,也说出来吧。虽然我可能不太明白特种兵的事情,也不能为你分忧,可以听你说,陪你一起说‘都是他的错’什么的。”
萨菲罗斯一直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抱着她。直到她开始觉得自己的话是不是太突兀了。才听到低低的一声‘好’。
因为一直保持着这样一个姿势,所以她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只是觉得被他拥的很紧,甚至隐隐有些痛感。但她却觉得很舒服——有种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回胸腔里,在它该呆的地方呆着的踏实感。
艾丝特事后回想起来,还是觉得自己那天还是太突兀了一点。如果提前有准备的话,她一定能表现的更好——但是这种事情,有时候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无论准备的多充分,都不如一时恰到好处的气氛。
不过让她高兴地是,虽然很少但是萨菲罗斯偶尔也会主动跟她说些什么事情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甚至可能就是零星几句,好比扎克斯今天又来挑战他了、安吉尔今天又被很多2nd特种兵拉着说笑之类的。但却让她有了她正在一步步真正贴近他的生活他的世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