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散去,树林里恢复了往常的寂静。
随北象山长老来的一个人苦笑道“长老既然都罚,何不索性都放过呢?”
“哼!他两极殿的弟子跑来北象山打伤这么多人,不该罚?这群不屑之徒欺负自己的师妹不该罚?”
“恐怕让人说道……”那人一脸无奈之色的劝着,北象山长老不以为然的笑道“谁不知道我护短!爱说便说,他们就不护短了?哼!”
北象山长老说罢,看草丛中散落的许多破烂不堪的法器,又异常激动的愤怒骂咧道“一群饭桶!以众凌寡竟然还被打成这幅模样!还是个刚入派连本派绝技都没来得及学习的小派出身的新弟子——你们两个平日怎么教导的实战?”
那两个人无奈抱拳认罪,低着头彼此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里的郁闷和憋屈。
这怪他们吗?
谁知道恒毅是什么怪物,这样的结果谁敢相信?
可北象山长老明摆着认为北象山颜面大损而迁怒他们,又哪里能够解释?
寒气迷蒙的水洞里,入目不见深处尽头何在。
寒气蒙蒙的水里,两条紧紧相依的身影仿佛是被放逐在遥远、荒芜之地的流浪者。
这里,就是水炼地狱,巅峰派十大重罚地之一。
两边看守的巅峰派弟子对于浸泡在寒水中只露出脖子以上的两个人见怪不怪,全无任何特别情绪,仿佛这两个受罚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当然,他们还不知道这两个人犯了什么事情,倘若知道,绝难如此刻这样无动于衷。
恒毅只觉得冷的刺骨,牙关一阵阵不由自主的打颤着,咔嚓作响,那声音听起来仿佛随时都会磕破了似得。
过去长年在冰谷里他都习惯了寒冷,但泡在这些不会结冰的寒水里竟然觉得寒气仿佛直接透进骨头,无从抵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