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黑,只有在左边大约十米的位置有一盏路灯,右边是一摞一摞的箱子,通过空气中传来的,海边特有的咸腥的气味,她判定,这里应该是一个码头,还是距离彭格列最近的一个码头。

突然松了口气。

这样的距离,她们还是可以自己回去的……

终于爬出去之后,她带着两个孩子展开了胜利大逃亡。

等到午夜的时候,狼狈的三人走到彭格列的一个联络点,在说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被人护送回总部。

这一路上,曲贤最庆幸的就是这两个孩子的听话——没有哭闹,没有争吵。

该说,不愧是彭格列家族的孩子么……

终于回到自己的房间,曲贤无力的靠坐在沙发上,揉了揉额头,她觉得那些孩子可能比自己还淡定些……

“你这样,手上的伤可好不了啊。”

按在额角的手被人轻巧的拉开。

穿着黑色西服的青年不知何时走到曲贤坐着的沙发的斜后方,修长的手指避开了伤口,握在她细细的手腕上。

“怎么弄成这样?”

青年转身坐在曲贤身旁,捧着曲贤刚刚清洗干净,还没来得及再次包扎的双手——刚刚在联络点只是草草的处理了一下,她正准备等下去医务室让护士帮自己包一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