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浸湿了楚明的胸口，楚明却感觉心中有暖流在激荡。

“没事了，我回来了！”

楚明轻轻的说。

过了许久，杨青青才终于止住了泪水。

……

“天魔叔叔，没想到我竟然还能再见到你！”

池塘边古树下，杨若愚坐在青石上，显得悠然恬静，相比数年前，他更苍老了。

他的伤势和行者圣王很像，都是伤在本源，不过，他的手段显然是比不过行者圣王，没有行者圣王那么能活。

李清雅怔怔的看着树下的老人，却始终无法将这个老人，和曾经自己心中那个霸绝天下顶天立地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是雅雅啊，一晃眼，你都长这么大了！”

杨若愚笑着说，目光慈祥。

杨若愚和李清雅闲聊了一段时间，讲了很多曾经的趣事。

楚明在旁边听着，却是可以理解李清雅心中那复杂的感情，对于天魔，她自然不可能是爱，毕竟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个小孩子。

那是一种崇拜，那个时候的天魔锋芒毕露，气吞山河，可以说是一位绝代霸者，是以在李清雅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乃至是化成了执念。

一直以来，她最崇拜的人，不是她的父亲，也不是行者圣王，而是杨若愚。

但现在，她却是发现自己心中的形象崩塌了，天魔也会老，天魔也会死，天魔也会有霸意不再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