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这招对严清川异常管用,她眉梢一扬,冷笑道:“我为何会不好意思?”
谢予安摊开双手,一副“来吧”的模样。
于是三秒后,严清川双腿分开,跪于谢予安腰两侧,她弯着背,凑到谢予安耳畔,声音似冷泉激石,“这样?”
声音是冷淡的,气息却是温热的,谢予安耳廓发烫,她逼着自己稳定心神,盯着漆黑的房顶道:“嗯,现在掐我脖子。”
她刚说完,严清川便骤然起身,两人对视着,眼神交缠在一起,像是缠绕作一堆的丝线。
严清川不自然地挪开视线,“不行......算了。”说罢她想要起身,胳膊却被身下的人猛地一拽,转瞬间,两人位置交换。
严清川愕然地看着上方的谢予安,对方神情严肃,声音低沉,带着某种蛊惑力,“现在,将你自己代入受害者,你被绝对的力量压制着,无法摆脱桎梏。”
谢予安说着,伸出双手掐住严清川的脖颈,不过也只是作状而已,并没有使力,她继续道:“你被掐得喘不过气,只能死死瞪着大门的方向,祈求谁能来救救你。”
“渐渐的,你感觉体内的生机逐渐流逝,你知道自己活不过今晚,你开始哼唱起一首童谣,它来自你的家乡,绝望的黑暗里,这是你在濒死之际唯一的慰藉。”
严清川听着黑暗中忽远忽近的声音,好似真的感到脖颈被人用力掐住,那种窒息的感觉从肺部传递到大脑,她看着大门的方向,费劲地哼唱起那首童谣。
静谧的山神庙里,响起女子破碎暗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