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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司内,方才跟丢的探子正畏首畏尾地在严清川面前请罪。

严清川捏着眉心,沉默了一会儿,挥挥手,“下去吧。”

探子忙不迭离开房间。

然而屋内尚未安静多久,房门便被人打开,同时响起女子清亮的嗓音,“严大人,你怎的不叫醒我?”

严清川睁眼,看向门口逆光处的谢予安,忽觉方才的疲惫无力感褪去了稍许,这人好似总有这样的魔力,她在的地方,气氛就不会显得低沉,明明聒噪得很,偏偏又不会叫人心烦。

“你睡得四仰八叉,不省人事,我如何叫得醒你?”

“啊?真的假的,我睡觉挺老实的啊。”谢予安陷入自我怀疑中,一时又有些痛心自己在严大人心中聪明睿智美丽大方的形象不保。

真假与否严清川不知道,她当然不会刻意去谢予安房间观摩她睡相如何,刚才不过随口一说罢了。她没再和谢予安聊这些有的没的,而是简明扼要的提了提工部尚书一事。

谢予安听后,神色正经起来,“眼见亲生女儿蒙冤入狱,凌父也绝口不提顾奇峰身后之人,那想从他那里挖到线索几乎是不可能的了,还是只能从顾奇峰身上下手。”

严清川点了点头,显然和谢予安想到一块了。

“开阳县那边有消息了吗?”

提到这,严清川又是愁上心头,皱起眉来,“没有。”

谢予安开解道:“没事,我们找不到那两人,凶手也没那么快找得到,天大地大,谁知那两人现在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