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后,她伸手从谢予安掌中拿过了刻着自己表字的玉牌,玉牌冰凉,棱角微微膈着她的掌心,她却觉得这牌子好似生热,一丝丝暖流从掌心蔓延到心底。

“晚安,严大人。”

看着谢予安清透的眸子,严清川有那么一刻不由自主,于是鬼使神差的也说了一句。

“晚安,谢予安。”

......

翌日,谢予安正在苦思如何在皇帝手下保住严清川,周淼便传来了好消息,说是跟血字童谣案有关,谢予安马不停蹄赶来了文若阁,周淼递给她一份有关刑部侍郎的资料。

这刑部侍郎,正是公孙瓒回京接风宴上那位对严清川动手动脚的郑大人。

谢予安冷笑:“可算是犯我手上了。”她一边翻动资料一边问:“他有何异样。”

周淼严肃道:“我们调查他时发现,不久前他曾签署了一份下放两名死囚的赦令,而这两名死囚正是开阳县令端掉的那个山寨的两名头目,之后我们又立刻跟着线索调查,发现这礼部左侍郎正是因为收了开阳县令的钱,才放走的这两名死囚,至于这开阳县令为何要放走这二人,我们便不得而知了,想来,应该多多少少跟血字童谣案有关。”

谢予安神色凝重,细细地翻看着资料,直觉告诉她,这二人很可能就是当初害死凶手母亲三人的余下二人,也是凶手剩下的目标,她连忙问道:“这二人现下在何处?”

“昨日刚被放出来,今日早间便因在寻衅滋事被京衙抓走了。”

京城衙门,主管民事纠纷,人员守备不比青天司,若凶手也找到了这二人的话,衙门根本拦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