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川愕然,如此大的权力符柄,她不敢轻易接手,可元干帝不等她拒绝就道:“文若,朕信得过你,就像朕当初相信老师一样,可朕最后没能保护好老师,是以朕现在给你这块令牌,足以护住你,也算是朕......对严家的一些补偿吧。”
严清川嘴唇微动,最终还是单膝下跪接下了令牌。
严清川离开后,偌大的宫殿只剩下元干帝沉沉的呼吸声,他半倚靠在龙榻上,闭着眼休憩,少顷后,开口唤:“冯生。”
殿宇后室,快步走出一年老的内侍,也正是元干帝身边的内侍总管。冯生躬身来到元干帝榻前,“陛下......忧极伤身,龙体要紧。”
元干帝儒秀的面目满是戾气,他重重按压着眉头,阴沉沉道:“朕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啊。”
冯生没有接话,低眉垂眸立在一旁。
元干帝下颌鼓动,咬紧的牙帮一松一合,显然难以咽下自己的儿子和自己妃子苟且的怒火和屈辱,可眼下这两人都已死,他这份滔天之怒无从发泄。
“罢了,探子那边有何消息?”
冯生立马道:“无极阁阁主行事极为谨慎,探子那边尚未探出他的身份,而严少卿那边似乎准备从太尉大人身上下手调查。”
“太尉么?也好,太尉大人在朝几十年,辅助先帝与陛下,为国为民,劳苦功高,是时候退位养老了。”
元干帝沉沉说道:“朝堂这盘棋啊,太久不变了,该推倒重来了。”
“定会如陛下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