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安老实作答:“胭脂店的老板。”
严清川皱眉道:“下次不许别人再碰你脸,只有我能碰。”
谢予安怔了一下,心想酒可真是一个好东西啊,能让傲娇的严大人露出这样的一面。
“好,以后只让严大人为我描眉上妆。”
说话间,严清川听到舱外传来脚步声,她从谢予安身上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襟后从容不迫走回自己桌边。
待她坐下,贺逸恰好掀开帘子走进来,他方才吐得昏天暗地,眼下脸色发青,脚步虚浮。
“清川,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世子,您这副样子怕是不便回府,还是我送您吧。”
贺逸甩甩头,立马拒绝:“不,不必,我自行回去。”他骨子里的传统思想不愿让他在女子面前露怯,于是下了画舫后,愣是自己跌跌撞撞往侯府的方向离开了。
“总算送走这尊大佛了,严大人,咱们回家吧。”谢予安站在严清川身后,声音轻快。
严清川轻笑一声,随即和谢予安回到严府。
临近房前,她前脚一进屋,就转身面对亦步亦趋跟来的人,语气平淡道:“今天分开睡。”
谢予安愣住:“为何?”
“你身上酒味太重,我不喜欢。”
谢予安挣扎:“我去洗洗,洗干净就好了嘛。”
严清川依旧冷酷道:“不行。”随即“啪”的一声关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