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珠炮一般向他喷洒眼镜蛇的毒液——哦行了,我知道我与玛蒙相比只是个大花蚊子。在giotto面前,至少让我冒充会儿毒蛇吧。
为了犒劳在大山中度过近两月艰苦生活的我们,蓝宝父亲在庄园里安排了一场小规模的烟火演出。我阴暗地猜想这主要是为了慰问他吃尽苦头的小儿子。
虽然我对这种缺乏现实意义的娱乐活动没什么兴趣,但正如giotto先前所说,现在处于低谷的自卫队迫切需要一些新鲜玩意儿来放松紧张衰弱的神经。烟火本来不算什么昂贵把戏,不过这是东瀛的传统节目,在西西里不太流行,作为减压用品倒还称得上合适。
然而,指望阿诺德先生参加这种喧嚣热闹的集体活动……还不如指望斯佩多爆粗口,纳库鲁逛窑子,蓝宝单枪匹马放倒一个骑兵连。
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想都别想。
“克丽斯你想想看,最近大家都在四处奔波,难得有个机会可以聚在一处,阿诺德今天明明待在庄园里却缺席什么的,不是很可惜吗……?”
giotto端出他天生的好口才试图冲我打友情牌。
“是啊,但是如果阿诺德先生的态度毁了整个晚会,我觉得那会更可惜。”
别说笑话了,那个人脸上冒出的寒气可以把烟花都冻起来好不好?只要阿诺德在场,周围的人说句话都会不经意地压低声音,想笑都抬不动嘴角——giotto不定期抽风微笑的神经性面瘫就是这么被他治好的。
话虽如此,我还是抗不过giotto那种kirakira闪光的请求眼神。明明身居首领高位,许多事动用权力命令一句便可迎刃而解了,他偏生要舍近求远改用“拜托”的委婉方式,让人想推拒都无从下口。
虽说这种做法的确很平易近人,很有亲和力,很让我这种纸老虎无力还击……
……偶尔也考虑一下自己的权威啊,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