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该振作，是我的不对！”吕岩点点头，但是耳边传来了小孩的哭喊声又让他脸上浮起了不忍的表情，这次泽克西斯下令，除了不会说话的婴儿之外，不留活口，虽然可以理解领骨不愿意暴露行踪的目的，但这种残忍的做法还是让吕岩十分难过。

“到了魔牙山脉之后，还会经历更多这样的战斗，你这个样子……”

“如果只是在战场上面对面的战斗，我不会对敌人有任何怜悯！”吕岩终于打断了凯伦瓦尔的话：“我只是……不愿意对手无寸铁的人类下手！”

凯伦瓦尔止住了话语，默默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精锐，高大的骨龙和纤细的人形骷髅静坐在夕阳之下，在血红的草地上拉出两道斜长的影子，许久之后，凯伦瓦尔起身离开。

夜幕降临的时候，泽克西斯带着所有手下离开了这个悲惨的部落，虽然还有一两声啼哭在夜空中回荡，但没有一名骷髅回头。

“我们就在这里分兵吧！”凯伦瓦尔很快在一个水潭前提议兵分两路，让所有强骨较为嚣张的向着东北面前进，袭击路上遇到的部落，而骑骨们则跟随着伯纳迪和泽克西斯暗中穿过各大的部落的间隙。

“为什么这么快就分兵？”伯纳迪提出了质疑：“至少还可以扫荡一个人类部落再说，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吧，还有些骑骨没有完全复原。”

为什么这么快？吕岩看向凯伦瓦尔，分兵确实太急促了，他知道凯伦瓦尔为什么这么做，那些血腥的屠杀行为自己不愿意参与，凯伦瓦尔就索性提前分兵，这头骨龙实在是太照顾自己了。

凯伦瓦尔毫不迟疑的坚持道：“虽然略有裂痕，但奔跑纵骑已经全无障碍，草原上的高手也是数不胜数的，如果不让小家伙们立刻在东面造出一点动静，恐怕很快就会有骑兵队堵在我们的前路上！”

“你这都是假设吧，愚蠢的人类哪有那么快的反应！”伯纳迪对于凯伦瓦尔的直言顶撞有些动气，虽然山羊将骨的脾气还算温和，但当他真的发火的时候，也是个犟脾气。

凯伦瓦尔却不肯退步：“伯纳迪大人，在人类的眼中，我们骷髅才是蠢货，但我们都应该知道，在战场上‘愚蠢’二字击败不了敌人，只有力量和速度才能保护我们！”

“你是在教训我吗！”伯纳迪的声音拔高了起来，周围幸存的几名骑骨一个个抖动这骨头站了起来，冷冷的看向凯伦瓦尔，骷髅们的自相残杀相当常见，只要伯纳迪一声令下，这些骑骨们就会撕碎凯伦瓦尔。

吕岩紧张的盯着依瑞斯，在所有骑骨中，这个螳螂骑骨是最可怕的对手。

“够了！”一声威严的喝止传来，泽克西斯终于发话了，他冷冷的扫了一眼凯伦瓦尔：“就按凯伦瓦尔说的，立刻分兵，我手下的力量已经够薄弱的了，从今天起颁布一条新的法令，强骨以上级别的骷髅，严禁私斗！”

“是！”伯纳迪连忙应道。

凯伦瓦尔早料到会如此，他看向吕岩、德瓦、蒙哥三兄弟等一干强骨，对着东北的天边一指：“只偷袭，可放火，但不要缠斗，五天之后你们如果没有被人类战士围死，可前往北面的魔牙山脉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