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必定是“刻意忽视”了这份感情。
作为男人来说自然是冷酷透顶,作为每晚每晚枕着长刀入睡、不知何时脑袋就会被挂到墙头当霸权装饰品的恐怖分子,却是再合理不过的明智举动。
尽管云生理解高杉弃绝俗人幸福的决断,但她心底依然怀有那么一点任性的期盼——当年快快活活大嚼着自家糖块的小男孩们,历经千难万险之后,都能获得手工糖果一般朴素而又甜美的幸福。
“对晋助来说,那种生活已经不可能了吗……”
云生苦笑着低声自语道,仰头向男人沉郁的侧脸看过去,正迎上高杉同时向她投来的犀利视线。
“……”
高杉只皱着眉不语,忽然手臂向前一送,将斟满清酒的酒杯向她递了过来。
“……我的生活习惯很健康。”
云生拉下脸推辞道。
“少量的话,对身体没有害处。处罚就算了,眼睁睁看着这种给人抹黑的蠢事闹大,不该陪人一杯来谢罪么?”
老朋友似乎是铁了心要拉她下水,一向滴酒不沾的云生也只好硬着头皮接战,犹犹豫豫地从他手中接过酒杯,像个被逼喝药的小孩子一样把脸皱作一团,两眼一闭脖子一仰灌了下去。
“咳、咳咳……!!不行不行,我果然还是讨厌酒味,闻到都想吐。”
高杉俯视着黑发姑娘被酒水呛得咳嗽不止却还要逞强的可笑模样,终于按捺不住性子,手头的长烟管一转,照准云生脑门轻轻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