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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一手撑着下巴没耐性地答。

“晋助放我自由行动,大概早知我会从中作梗。不过,看来他压根不信一个蠢女人能碍他什么事……我偏要碍给他看看,就像红樱那时一样。”

或许是理解了她话中的强硬意味,坂田银时合上嘴不再作声。

不错,名叫牧濑云生的女流【消音】……咳咳,一直都是这副死不悔改的德行。

虽然不乏女人惯有的护短心性,对青梅竹马的容忍度也远超出旁人,但在所谓原则问题上永远坚持着不可动摇的“正确”。这可以说是一种超越了个人情感、对事不对人的道义偏执狂,即该做的就是该做,不能做的就是不能做,甭管你是谁。

即使再挂心那个男人。

即使隔着天堑鸿沟也放不下他。

即使与他怀着同样的憎恨与悲伤。

——不能做的事情,就是打死也不能做。

十年一日,她从来都是如此。看见银时上课打瞌睡,报告松阳老师;看见高杉扯假发辫子,报告松阳老师;看见银时在课本上涂鸦,报告松阳老师;看见桂养了只白鸭子取名叫伊丽莎白……这个不用报告;看见银时和高杉打架,报告;看见高杉和桂打架,报告;看见桂和银时打架,报告……(以上是为了表现小报告专业户云生的尽职程度,绝对不是有意骗字数)

但是,这些纷乱繁杂的青涩少年事,都在某一天戛然画上了终止符。

从那一天起,云生再也找不到可以打小报告的人了。

也是从那一天起,幼稚怯懦的少女突然意识到,必须有人代替不在了的松阳老师,扮演起把扭打成一团的男孩们强行分开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