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去向掌门说什么,说自己已在山下嫁了个好人家,要放弃修仙回去相夫教子、洗手作羹汤么?——还有师兄,拜托你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宣传自己的性取向,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夙沧全未将他的忧虑放在心上,反而又气定神闲地端过壶来给自己添了杯酒。
“师兄放心,我与玄霄师弟交情虽不深,感情也不大好,但对他的脾气还能勉强明白几分。你也看得出来,这人天赋高气性更高,打死不会叫苦讨饶。”
“但他却将你们的劣迹告知了青阳长老,否则你也不必在冰天雪地里抓狐狸。”
玄靖提醒她道。
“那可见他还是个重规矩的——就是这一点不招人喜欢。不过我喜欢师弟规矩之外的那点小暴脾气,若像玄震师兄那样三棍子撩不出个声响来,那我就宁可去同练武用的木桩打交道了。”
“小小年纪口气倒狂,怎不见你上大师兄跟前说去。”
玄靖愣是让夙沧给气笑了,忍不住抬手照她额上戳了一指头,“别在那贫了,还不快与我说清楚,你同这王麻子是怎样一回事?”
“能是怎么回事?提到他我就来气……咯。”
夙沧蓦然沉了脸色,抓起酒杯就凑到嘴边一股脑儿灌将下去,喉咙里突地蹦出个凝着怨气的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