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
与此同时夙沧也终于如梦方醒般回过了神,环臂当胸猛吸一口凉气,伴随着一声“哎唷卧槽!”噗通沉入了水里。
…………可以,这很夙沧。
此刻玄霄不得不由衷感谢她的个性,这一声卧槽将场上尴尬都冲散了大半,他方才还如被点了穴般动弹不得的手脚也迅速恢复自由,让他得以飞也似的背转身去,从干涩喉头挤出些支离断续的低语:
“师姐,我——”
不知怎么,嘴一滑又退回到了以往一板一眼的称呼,“师姐,我并非——并非有意闯入。弟子们说你……我以为你在……”
“……在烤串?”
夙沧咕嘟嘟吐着气泡,朝水面上幽幽探出一对漆黑如墨的眸子。
“我就知道。方才我跟妹子们说‘昨晚的串热一热留着练剑时垫肚子,我先洗个白别放人过来’,瞧她们一个个乐得跟什么似的,还问我‘能不能招待师叔’,果真没盘算好事……可你怎么也不带脑子,谁大清早组团撸串啊?也不怕腻得慌。”
——是啊!我刚才也是这么槽的!!
——但鉴于师姐做事从来不带脑子,我想你多半干得出来。
玄霄情知这次理亏在己,硬是将险些冲口而出的辩白给吞了回去,一动也不动静候夙沧整理衣装。那厢夙沧平静之后反倒没了顾忌,边慢悠悠自水中起身边噗哧笑道:
“行了,做个样子意思一下得了,忸怩什么。当年我不止裸体,连拔毛剥皮剔肉后的鸡骨架子都被你看光了,也没见你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