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是娃娃鱼吧,居然被呛到了?”坂田银时说着抬起手摸上我的脸,粗糙的指腹在我眼睑上轻轻蹭了几下。
他的声音带有懊恼的情绪,也没有放下面子跟我说抱歉——我当然也不需要的。等他收回手,我才回过神。
“那个……我、我去上厕所!”
我顾不得看坂田银时什么反应,果断地借口尿遁。跑出离寝室很远远我才停下来,抱着一棵树大口喘息,衣服还湿漉漉的,我下意识曲起手指,指尖几乎刺入树皮中,依赖这种微痛平复生理上的缺氧,也平复刚刚那种诡异气氛带来的尴尬情绪。
坂田银时为什么到半路停下来我大约还是明白一点,他碰到了那个……跟他相同的地方,男神果然还是无法接受男人的身体吧……噗。
我倚着树干坐到地上,突然觉得他之前僵硬得有点好笑,把脸埋在膝盖上闷笑起来,脸又跟着忽忽地发烫。跟坂田银时之间那些微妙的气氛我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并不是迟钝,而是因为羞涩而下意识去回避,现在回想起包括在流星街时的一系列表现,都能说明问题。
那种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的倾向无疑令我欣喜若狂。
只不过我到底与坂田银时之间有什么渊源呢?不管什么渊源,他记住的都是“我”,不是“碧娜”也不是“威廉”,也不是之后可能的甲乙丙丁。
我忍不住抱着膝盖发春似的躺在草地上滚来滚去,突然想到这片树林经常有人过来随地大小便又默默爬起来,我抱着树拉开南天门硬着头皮撸了一发——男人就是方便,不但可以随时随地上厕所,不但小便用不到卫生纸,就连突然兴起时也能自行解决。
“大半夜的真是好雅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