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那边没什么动静,我们俩就这么无语地躺在黑暗里,直到我以为他要睡过去了的时候,路德才用一种憋笑实在憋不住但仍旧无法理解的口气从牙缝儿挤出一句话:“所以你是知道了他去嫖-娼少女心被重创才嘤嘤嘤地哭着跑回来了?”
“才不是的好么!”我下意识反驳他,但是想想真正的理由仿佛比路德的解释更加丢人,忍气吞声地截断嘴里的话。
“我当啥大事呢……别放在心上,男人嘛,都这样儿。”路德一副过来人的语气。
我木着脸接过他递过来的肉夹馍狠狠咬了一口,就当在咬他可恨的脸:“有这闲心担心我,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这肉夹馍味道怎么变这么难吃,味同嚼蜡啊
狐妹。”
“嗯,饿你今天你就觉得好吃了。”路德淡淡地揭过这个话题。
晚上六七点钟对村里的人来说就已经该睡觉了,尤其木户这样儿连灯都舍不得点的人家,恨不得太阳落了就睡觉好省点灯油钱。我来这时间不短,也是快熟悉这里的作息,今晚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路德被我辗转反侧的动静搞得也无法入睡,伸过来一只脚踹我屁股上。
“要我帮你打昏过去么。”
“我就想着忘记点什么事情,你不提醒我都想不起来。”我蹭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坐在黑暗里两只眼睛炯炯放光:“坂田银时现在不认识我,但也没道理我在这胡思乱想让他自由地嫖-娼啊。”
“你想干嘛……”路德警觉地压低声音:“我都说了,男人都这样,你别弄什么幺蛾子出来了。”
我嗤笑一声披衣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