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敦所召唤的从者,caster·安徒生。
看来决不会超过十岁的稚嫩外表,矮小的身躯,神色举止却又散发出难以言喻的老成,仅凭其存在便将孩童与成|人之间的边界碾了个粉碎。从他眉毛与嘴角歪斜的形状来看,这毫无疑问是个满腹牢骚的乖僻男人;但那对清亮湛蓝的眼眸却如海水般深邃,天空一般辽阔无垠,仿佛此刻也在真诚地编织故事,将世人庸俗无趣的人生砥砺为闪闪发光的瑰丽宝石。
“真是的,竟然把我从温暖的书斋拖来这种阴暗潮湿的地道,你这aster白长一张软蛋脸孔,结果却是个压榨作者劳动力的恶鬼编辑么。虽然看你们白费功夫也能为我提供素材,可惜时间紧迫,这会儿就连三流servant也看不下去啦!”
……然而喷出口的却是毒液。
“稍等,caster。你说的‘陷阱’是指?”
代替整个人都在安徒生面前不断萎缩的敦,皋月开口发问:“就算此处藏有伏兵,只要有我和ncer在就不成问题……”
“不不不,问题可大得很哪。”
停驻在少年之姿的caster耸了耸肩膀,接着老气横秋地单手叉腰。
“我说你这小姑娘,明明营养一丁点儿都没跑去胸部,怎么也没能滋润一下大脑,那究竟是跑哪儿去了?哦我明白了,是肌肉吧,你吸收的热量都拿去培养肌肉了对吧!!”
“肌……很不巧,我也没有那种东西。凛倒是经常有在锻炼。”
“是吗,那你就是彻底的浪费粮食了?可悲可叹啊。先不提这个,小妮子,用你那金鱼一样贫瘠的脑容量好好想想。”
caster毫无收敛之意,骤雨般刁钻尖刻的恶言充耳不绝,“肌肉笨蛋们,你们是为了谁才来到这里?是谁,在妖刀袭击发生的时间形迹可疑?是谁,有能力在assass来袭时解除远坂凛设下的结界?又是谁支开了留守的ncer,让深町皋月不得不独自迎敌——”
——毫无征兆地,安徒生的痛斥戛然而止。
然后,他流露出如鲠在喉的不快表情,耷拉着嘴角晃了晃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