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了对了,当时我校的苗木诚同学正好和家人一起外出旅游,不幸被卷入其中,好像还发挥了什么了不起的关键作用呢。”
“……哎呀哎呀。该说不愧是太宰君吗,你都了解到这个地步了。”
临也将目光投向窗外一尘不染的夜空,像是在赞赏、又好像有些寂寥似的,发出意味深长的感叹。
“这就是所谓的‘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嘛。你身为情报贩子的地位是无可动摇的,所以不必那么沮丧哦折原君。别看我这样,再怎么说也曾经是支配城市的黑手党干部呀?”
——说起来,不过就是最简单的三段推论。
因为盾子已经被逮捕,就算还有同党或是保留其人格与智能的ai留下,也不足以在这起规模庞大的事件中掌控全局。
换而言之——
这起事件中,必然还有不同于绝望残党、代替盾子承担起头脑机能的“另一个黑幕”存在。
“所以说,那人就是你吧折原君?”
太宰的浅笑依旧明朗,语气也像是开导顽皮的学生一般亲和友善。但任何人都能看出,青年深不见底的茶褐色眼瞳中没有丝毫笑意,犹如冷冰冰的玻璃镜头。
“你将关于「罪歌」的消息和入手渠道提供给绝望残党,为他们创造机会,诱导了他们发动袭击。不同于妹妹盾子,姐姐战刃骸似乎是个相当单纯的孩子哪……哎,不知她愿不愿意陪我殉情。”
太宰稍稍停顿了几秒,接着又以一成不变的轻浮口吻续道:
“啊,我不是要责怪折原君哦?毕竟在这次事件里,没有一个人受你操纵,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愿望’而展开行动嘛。战刃骸是这样,小樱她——也是这样。”
是的。
太宰心知肚明。事态之所以会演变至此,并非折原临也一人的谋划所致。
临也只不过是恰到好处地将“情报”与潜伏在少女们内心的“动机”联结起来,将她们推上舞台,然后悠闲地静观其变罢了。无论结局是悲剧还是喜剧,无论战刃骸、间桐樱、深町皋月将会迎来绝望或者团圆,对于折原临也而言,那都是一视同仁“值得深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