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提后方的魔力供应是否足以支撑,单就时间而言,两人也不可能在黑泥没顶之前终了战斗,最终注定与黑色巨人一道相亲相爱地沉入沼泽。

但若在此时脱离战场,背后又指不定会挨上berserker一记四十米长的开山斧剑——光是听迦尔纳描述,通信回路彼端的saber·对不……齐格弗里德先生就开始不自觉地来回踱步、如坐针毡了。大概是对于“背刺”怀有相当浓厚的心理阴影吧,齐先生。

要么陪berserker沉海殉情,要么就等着吃他背刺。

……总觉得,这选项怎么好像纠缠不休的病娇前女友一样。

抛开这点滑稽的违和感不提,场面之严峻绝非虚设。假如无人留下抵挡,末路难免就是从上述选项之中二者择一,险恶更甚于平行世界中“三个选项里两个都直达be”的卫宫士郎。

“嘁,管你怎么说呢。反正我是一定要留下。”

将脑中缠杂不清的念头一口气抛开,saber干脆果断地放出话来。

“如果不在这里阻挡berserker,即使救出了aster他们,到时候我们一个个精疲力竭,一旦被他追上也难逃一死。还不如留我一个人拖延时间,ncer你嘛,就把自个儿变成架喷气式飞机赶去救援。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不,我身上那个并不是喷气……稍等,saber。如果一定要留人拖延,从可行性上来说也是我更为妥当。”

迦尔纳难得当仁不让,话里话外都是一片毫无虚饰的诚挚苦心,“如你所见,我因为宝具性质使然,多少可以抵御病毒的侵蚀——”

“白痴,你留下不就全乱套了吗。ncer你啊,是间桐樱的servant吧?”

saber不以为然地嘴角一歪。

仅从外表来看,她的气质、神情或许与“父亲”阿尔托莉雅毫无相似之处。但那也仅仅是外表罢了。

如若凝神细看便会发现,少女翠绿的眼瞳之中虽有野性与凶暴,却也始终如琉璃一般清透澄明,从未失却古老传说里遥远而尊贵的光辉。

亚瑟王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