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无比不要脸地哼了一声，察觉到自己握着宗三左文字才没有真的摸一下自己的脸。过了一会儿因为面前白兰的消散还有身后的视线才感觉到不对，转头看着晴明抿了抿嘴决定岔开话题：“我说过我会和你在后世再见，我就一定会和你再度再见的。我一向是个看重诺言的人，你应该明白。”

“嗯，我可是很明白的。”

你太贴心了安倍晴明。稻荷大神一边偷听一边感叹，看着地上的一群土御门家阴阳师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好好学学，你们家老祖宗是怎么撩姑娘的。

在半空的千寻显然没有在意稻荷大神的举动，而是往前走了一步，对着白兰的神色并没有表现出什么高高在上，而是带着一种怜悯的表情开口：“我为命运之主，执掌人生命运。喜怒哀乐缺一不可，种种滋味汇集而成的为命运。从生命的开始到死亡，我见过了太多悲剧，包括你，也只不过是其中一种而已。”

“我……”

听着白兰喉咙里发出的模糊声响，千寻明白在刚才自己被歪曲的“许愿”之下，白兰已经没有了再一次活下去的理由，甚至于他的存在也开始被摸消。不知道是因为同病相怜，亦或者是看到了自己日后类似的命运，千寻叹了口气，伸手用手指按住了自己的额头上，过了许久才拿开，将手指贴在了白兰的额头上。。

“这个世界对你太过于苛刻，离开吧。”

她终究不过一个凡人——哪怕成为神明，她也不过是凡人。

有怨恨，有痛苦，有喜悦，有悲伤，还有神明不会有的，怜悯。

仿佛为了看她最后一眼，白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喉咙里传来了细微的声响，消失了大半的身躯开始整体变得透明，表情也慢慢平和了起来。对着少女怜悯的表情，白兰似乎叹了一口气，释然地闭上了眼睛，最后露出了一个微笑。

好吧，如你所愿，命运之主神明千寻。

我把你的属下，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