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自己还没那个杀人的勇气。卡尔洛塔跪坐在地上咳嗽了两声,就算再怎么有心打无心,开膛手杰克依旧是那个开膛手杰克,不仅忍住了那种痛楚而且还直接用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意图让自己窒息而亡。幸运的是苏格兰场以及外围的喧哗太近了,近到让他根本没有确保杀死自己的机会。
还好开膛手杰克受了伤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卡尔洛塔咳嗽了两声之后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并未收到损伤也松了口气。可惜的是自己身上的红裙有了血迹,不知道清洗之后还能不能用了。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煤油灯的光线照射在了卡尔洛塔身上,同时伴随着的还有尖叫以及枪支上膛的声音。卡尔洛塔继续咳嗽了两声之后露出了一种格外疲惫的样子:“我没事。”
声音是沙哑的,但是并不意味着她是受害者——卡尔洛塔确定这一点,不过在她看到面露担忧的剧院统筹加莱先生的时候,还是轻微地叹了口气。
“我没有事情。”
“恕我直言女士,您现在看上去并不像是‘没有事情’。”
“那要怎样才能算有事情呢?”
卡尔洛塔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脸,看着面前这位戴着猎鹿帽的男士,眼神里面却透露出了一点光彩:“你们想看到大声尖叫还是说痛哭流涕?亦或者是,你们希望能够看到一具‘情绪非常稳定’的尸体?”
哦这话说得……她可真是个法国人。
在场的知情者脑海里面飘过了一句话,甚至于那位明显应该是领头的男士也被哽了一下。偏偏卡尔洛塔恢复了一点力气,直接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甚至于还伸出了食指摇了摇:“你们对女人的力量,尤其是女歌剧演员的,一无所知。”
“……”
夏洛克·福尔摩斯觉得,自己对女歌剧演员力量的认知又上了个层面。虽说算不上什么“敬意”,但面前这个女人因为衣着所露出的胳膊告诉了他她有着极高的武力值,而且她也并没有说话。只不过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福尔摩斯终究还是觉得,这位法国女演员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