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叫我弟弟能少揍我两顿不?”
“不行。”
断然拒绝了这个请求,卡尔洛塔离开了夏尼庄园的时候天色已是昏暗,不过巴黎相对来说治安还是不错的——至少卡尔洛塔觉得没人愿意用脸接自己的德格林。
楼上已经被打扫完毕处于人去楼空的状态,附近的人家已经逐渐亮起了灯光。卡尔洛塔略抬了抬头,听着附近修道院传来的一阵又一阵钟声,不由得有种恍惚的感觉。
每个人都生活都在继续着走到新的一个阶段,那么自己的呢?
收着书房的秘密,等着上面记录的事情一件一件成为真实之后再用火烧去。唱着一部又一部歌剧,在舞台上扮演一个又一个人物……
或许是这个世界上和自己关系最好的两个人将要结为连理,自己则是要继续和他们渐行渐远而拥有的失落感觉吧,不然平常的自己哪来地这么多多愁善感?
钟声响起的时候惊起一片鸟雀,偏偏有那么一只仿佛是晕了头一样,在卡尔洛塔的注视中直接一头撞上了她家的窗户。看着这一只可怜的鸟雀摇摇晃晃地直接倒在窗台上,卡尔洛塔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伸手把这只鸟带进了家门。
就当是,上天赐给自己不那么失落的礼物吧。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的冥节就是万圣节,不过法国人在那个时候不过万圣节,只有英国人过。那一天在教义上叫做冥节,也不算有庆祝但是至少算是个节日=。=
法国人过圣喀德琳节,这个节日是给姑娘们的,25岁还未婚配的姑娘的庆祝节日,在11月25日。以及老福还会回来的=。=莫方
☆、第十五章 多姿多彩的宴会
晕头晕脑一头撞上卡尔洛塔窗户的是一只应该是迁徙回归的知更鸟,或许是因为野外生长的缘故,对着卡尔洛塔递上的水和食物坚强地如同罢工工人。看到这个场景卡尔洛塔也觉得有些无奈,忍着知更鸟的爪子检查了一下她的头是否受伤之后直接把这只来自大自然的精灵给放飞了。
算了,礼物也飞了,食物呢?
看着有些空荡荡的厨房,卡尔洛塔坚定了要把拉乌尔压榨致死的决心——如果不是这货把剧院的修整变成了翻修,自己绝对可以请得起一位女仆给自己做饭了。
没钱了什么的绝对是拉乌尔的错!
至于法棍……卡尔洛塔叹了口气,她还是很讨厌法棍,不过家里还有一些小茅屋面包,也算能够顶上一天。
吃完整理好之后,卡尔洛塔再度回到了书房。她能够这样在书房里安安静静地读谱一天多,也能够玩着普通的纸牌当做消遣。对一切的社交她都是基本拒绝的,除非是拉乌尔这种宴会的邀请,否则基本上不会出现在大众眼前。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比才没有想到找自己初演卡门吧?看着桌子上放好的相片卡尔洛塔笑了笑,不过她也不遗憾就是了。
参加宴会是非常麻烦的事情,想着自己已经穿了挺久的几条裙子,卡尔洛塔决定等着行事周全的拉乌尔给自己带一套礼服过来再说。她并不是很习惯丝绸的触感,不过很喜欢流行所讨厌的棉布。
可惜自己养不起一个裁缝。
卡尔洛塔想着钱就十分心痛,不过再想想卷入社交之后造成的后果打了个冷战。自己的老师就是栽在这个上面,自己怎么可能再去触碰雷区?
天色暗地越来越晚,相对的巴黎的夜生活也在不断推迟着开始的时间。在拉乌尔宴会的那个下午,卡尔洛塔看着那位自己熟悉的女仆管家丽娜带来的一套小礼服,放心地点了点头:“真是多亏了您,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我应该穿什么。”
“卡尔洛塔小姐好久不见,最近似乎没有来夏尼庄园了?”
“最近我觉得隔壁修道院的小姑娘们很可爱,我就多留了一会儿。”
丽娜了然地点了点头,看着卡尔洛塔右手无名指的银戒有些叹息:“您不必如此的,当年的事情您一点错也没有,或者说,和您毫无关系。您没有必要用着苦行与祈祷来赎罪,毕竟您一点罪过也没有。”
哪怕是拉乌尔和克里斯汀,每一个见到自己的长辈或者熟人也会觉得自己右手的银戒是因为“赎罪”而产生的对教义的皈依。本来卡尔洛塔还想解释的,但是这个借口太好用了,不管是用来回避社交邀请还是排队,好用到哪怕她得知自己被称为“开在寒冷冰原上的红色玫瑰”也完全不在意。
用一枚“具有修女心性”的戒指来抵挡无数的流言蜚语,卡尔洛塔觉得哪怕有这么个可怕的称号,那也是她赚了。
“我也没有完全……您看,这次我就不是来参加宴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