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弥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呢?)明明从来不曾对自己诉诸过“喜欢”、“爱”之类的言辞。

(……或许有这份心情本身,便已经是罪过了吧?)想要束缚浮云的大空,根本不配称之为大空。

(委员长……)肺中的空气越来越少,被水侵入气管与鼻中的铃奈痛苦的想咳,然而却是只能呛入更多的水。

(恭弥……!)眼泪是不是流了出来,铃奈已经不清楚了。

水花四溅。

结束了如此痛苦的正是一双有力的臂膀。神志不清的铃奈小幅度的转动头颅,在迷茫中看清了来人的样貌。

“恭、弥……”嗓子哑了,几乎快发不出声音的铃奈费力的张口。

(这是……走马灯吗?还是,)用上全部的力量,纤细的手指好不容易才抓紧了眼前之人的手臂。(我已经死了?)

“……你在做什么?”身上的西服泰半被水弄湿。狭长的凤眸扫过铃奈的全身,没有在铃奈身上看到明显注射痕迹,也没有闻到药剂味道的云雀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不是被下药,怀中的这个女人是以自己的意志作出结束自己生命的判断的。这个认知使云雀愤怒。极度的愤怒。

“恭……弥……”梦呓般的喃喃着,铃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很害怕……很害怕……失去你——”

浴室的热气氤氲中,铃奈的眼泪带着让云雀觉得刺眼的光芒掉落下来。

“我……害怕、束缚、你……我怕、越束缚……你……你就、走的……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