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斯夸罗的吼声,夏马尔眼也不眨的下了逐客令。

强忍住再一次大吼的冲动,把快要脱口而出的忧虑与不满硬生生的咽回喉咙里去,想发作但又清楚现在不能发作的斯夸罗的脸上神色不断变幻。最终,双手紧握成拳,斯夸罗听话的走出了急救室。

(究竟是谁?做了什么?)

斯夸罗没有一点头绪。

从一个柔弱的会被大型犬拖着跑的小女孩到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铃奈从来没有怕过满身鲜血的暴雨鲛。哪怕是后来身为cedef的一员,亲眼见识到了巴利安的杀人如麻,在巴利安同第十代boss泽田纲吉的势力有过冲突后,铃奈望向巴利安成员的目光还是没变。铃奈始终都把巴利安的众人当作家庭成员。

最初这种不适合黑手党的温情脉脉让斯夸罗觉得恶心。

在这个有血缘关系的人都会相互背叛的世界上,对自己不知其根底的人抱有温柔的想法实在是太愚蠢了。执着于某人、执着于和某人的关系,执着于所谓的羁绊有什么好的?不过是显得自己软弱无能罢了。

弱肉强食,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也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

对于铃奈毫无矫饰的笑容,斯夸罗感到烦躁。对于铃奈率直的目光,斯夸罗也觉得讨厌。和比自己小上不少的孩子计较实在是太难看了,但又偏偏无法不在意那个孩子的存在。

不知道谁说过人类是惯性动物,被铃奈的态度恶心着恶心着的斯夸罗不知不觉的习惯了。会大声的斥责少女,会在少女拜托的特训里不留情面的把少女击溃至连从地板上爬起来的力气都不剩,但也会大力的揉动少女的头顶,说:“这样也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