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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不怕死呢?)

“我也很怕死。所以苍崎同学一点都不丢脸。”

听到黑子的话,霜月屏息了一下。接着她伸手,颤抖地抓着黑子的制服、回抱住了黑子。

“黑子君……”

那天,在那间狭窄的病房里,在夕阳最后的余晖之中,黑子抱了霜月很久很久。久到不习惯在人前哭泣的霜月嚎啕大哭,久到黑子的泪水枯竭。

(然后那天我和苍崎同学约定好了——)

五年前的一切仍然历历在目,黑子不会忘记那天送霜月回家的自己看到的所有事情。也不会忘记霜月的“家人”是怎样对待她的。

霜月的亲生父亲、也就是茶道流派苍崎流的现任当主,那个男人一次都没有正视过他的骨肉。把霜月当作透明人来看待的他对待后妻所生的十岁的儿子也同样不假辞色。

从黑子那里听说霜月患病的那个男人以冷漠的眼光扫过坐在黑子身旁不敢抬头的霜月,接着起身从一旁的书柜里拿出一张黑卡扔到了霜月的面前。

啪嗒——

卡片的圆角撞在了霜月的膝盖上。居高临下的男人转身就走。

“这样就够了吧?”

没有询问霜月的病情以及霜月现在的身体状况。更没有询问霜月需要哪些治疗,治疗需要多长的时间,治疗时有没有特别需要注意的是想。霜月的父亲根本就没有把女儿生病的这件事放在眼里。打从心底认为霜月只是找了一个需要大量消费金钱的恶劣借口,那个男人完全不屑于了解自己的女儿,也不关心自己女儿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