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小黑子不告诉我霜月怀孕的事情?!”
黑子稍微笑了一下,继而回答:“黄濑君你明明是孩子的父亲,却是最后一个知道苍崎同学怀孕的人。”
冷淡几乎可以让人冻伤口吻让黄濑弹指之间之间明白:黑子正鄙夷着自己。
一旁有些看不下去的青峰拉开了黄濑和黑子:“黄濑,清醒点吧。她已经不属于你了。你难道没有看见她和火神——”
青峰才开口便已词穷。可是他还是绞尽脑汁表达着自己的意思:“……火神才是那孩子的父亲。”
黄濑无法辩驳。无论是从立场上,还是从现状上。
在那之后过了二十二年。黄濑却是又一次品尝到了那个时候的无奈。
“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了,当时的我再去挽留或是想要挽回什么都是不可能的。我所做的一切都只能是破坏。破坏她的幸福,还有尚未出生的你的幸福。”
笑着像流有自己血脉、但却并不是自己儿子的青年举杯,黄濑笑道:“所以我等了一个五年,又一个五年,再一个五年。一回过神来就到了现在。”
二十二年的等待是怎样的感觉呢?阳太不懂,可是阳太多少能够想象眼前这个做了一个家庭二十二年的旁观者,今后也只能继续做个旁观者的男人心中压抑着自己无法体会得到的苦闷。
“……”
“知道霜月、你母亲怀上了我的骨肉的那个瞬间,我脑子里全是‘太好了!这样她就回到我的身边来了吧?’、‘只要有我的孩子,她就不能和我以外的人在一起了!’、‘小火神算什么!’之类的想法。我从头到尾都只想着要怎么利用你让你母亲对我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