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白兰知道些什么?)
怎么梳理也无法明确白兰找到自己、对自己说这些话的理由,想不出白兰想要自己做些什么或是希望能对自己产生怎样的影响,迪诺心中惊疑不定的同时也反复咀嚼着白兰留下的话。
(“正视过去的自己、接受过去的自己”……?那种事——)
对于自己的过去,迪诺无疑是充满了嫌恶的。
(因为我,)
(因为我的错,)
(……害死了父亲。)
然而迪诺做错的事情不仅仅是在那个时候逃避了。
(我——)
自我嫌恶如同附骨之疽一样无法甩脱,再度望向在尽头融为一体的天空与大海,迪诺发出了长长的叹息。
铃奈醒来是在翌日的早晨。
惊喜的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都不再疼痛,本来酸痛乏力的身体也不再那么疲惫,铃奈换上了风留在房间里的女侍应生服,快步来到了还未回复意识的云雀所在的医务室门口。
(稍微有点、怪怪的……)
裙底凉飕飕的感觉让铃奈不自觉的拉住自己的裙摆往下按了按。不习惯穿空心裙子的她总觉得安不下心来。
——铃奈的内衣此时正飘扬在这艘游轮的某个角落。然而铃奈却是不好意思把自己的内衣要回来。
一整艘游轮上只有铃奈、库洛姆、艾德海蒂还有shitt-p四个女孩子。在先前的混战之中众人都受了相当程度的伤。为了避免一个人洗澡的时候产生什么异常的情况或者是遇到些什么意外、其他的人无法及时察觉,四个女孩子约好一起洗澡,好让彼此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