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这尚书府的女婿,那可有聘书为证?”

“我,小生有信物为证。”张真听到身后有一个女声。回头时,正好看见一个美丽女子自桥中走下来。想到之前这位小姐的问话,连忙从怀中将一块玉佩取出来。

“云珠,这个赏你了。或留或送人都使得,只是别十几二十年后,拿着这东西来说我许了什么愿。”林琳见此,直接从腰上摘下一块压裙子的玉佩,丢给一旁侍候的云珠。

云珠接过,口中却道,“哎呦,我的小姐。主家每年赏出去多少金呀,玉呀的,要是真如此,那以后别的也不用干,就天天接待这个,接待那个了。”

林琳听了一笑,张真听了却是有些生气。这小姐明摆着说自己是骗子嘛。

“这位公子,且先不忙着生气。这种随手便可丢可弃,可赠可送之物,确实不能当成什么婚约之证。公子还有别的证据吗?”

张真一愣,“这玉佩,怎么不能当成信物了。这明明便是信物。”

听到这话,林琳一笑,果然是个书呆子。

“呵呵,这玉佩是能说话呀,还是上面写了婚书呀?公子也不用生气,且听我把话说完。那玉佩能不能当成信用,这且不说,既是有婚约之人。小二十年了,公子可曾登门拜访过?可曾送过四节之礼?可曾有过书信往来?可曾与这家人有过一丝,哪怕一毫的联系?公子登门前,这些可曾想过,过做?”

第67章

张真被林琳的话问得羞愧不已。心中也知道若不是走投无力,也不会上门认亲。可事实却是如这位小姐所言。当时不过是两家的一份戏言。

若是真的当真了,这些年又如何连走礼都不走一回呢。

林琳看着脸上有些红的张真,笑道:“公子一心只读圣贤书,于旁事上便有些,呵呵,想来张公子也是将家中长辈的戏言,当了真。”

林琳话里话外在说这人是个书呆子呢,可张真却是觉得林琳说的是正理,连忙道正是如此,看得一旁的人都好笑不已。

“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这些之后,便是三书六礼。婚书,聘书等等齐全方是正理。公子下次可别如此拿戏言当真了。对了,公子可能不知,金家小姐以于三四年前便由圣上赐婚配婚御前四品带刀护卫了。下个月末,便是成亲的吉日。今天的事情,不过是场闹剧,便不追究了。以后还望公子慎言。”

林琳说完便往府门处走去,这时拦住张真的管家及下人们,也纷给向林琳问好。张真这时候才知道面前的美丽女子竟然就是金家小姐。

林琳刚踏进府门,便想到了这张真估计是走投无路才会投奔金府的。不然也不会拿儿戏一般的婚约出来献丑了。

要知道当年她因此负气离开,金老爹便说过这婚事不作数的。等到这两年在这里呆的时间渐长,便也知道这个时代的婚约可不是只拿一块玉佩便可以的。因此,便将此事放下了。她是真的没有想这张真还真的一如原著中的那样来投亲了。

实在可笑。

林琳吩咐管家给那人送上一些银两,便打发他离开了。她可不想将人让到府里来。不过单元剧中,张真找上门的当天晚上,那冥河姥姥就弄了对纸人大闹开封府。这样的事情,如果不围观,就太对不起自己这颗看热闹的心了。

林琳一边进府,一边思量着晚饭后去开封府找展昭。

这时那二呆书生张真却是意正严词的拒绝管家拿出来的五十两银子。说什么无功不受禄嗟来之食。林琳一听,便觉得心烦。

“算了管家,这位公子不要那便算了吧。”对着管家说完,林琳又对张真道,“公子来寒舍,本应尽一些地主之谊。但家父今日要在宫中轮值,府中只有小女。实不方便请公子入府。送此黄白之物便是一份失礼的礼物,既然公子不收,那便算了。若公子还想拜访家父,请提前递上拜帖。也免得失礼于人前。”

张真本是走投无路,身无分文的。此时若是拿了那五十两银子,且不说能不能坚持到三年后的大考,至少暂时是生活无忧的。

可惜了,林琳一番好心。这人硬是不接,或者说本来张真还想意思意思再接的,没有想到,林琳会突然插话进来。

眼看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而且此时还是在金府门前的大街上,林琳的做法和说法都还站得住脚。毕竟家中无男主人,确实是不方便留一个男客在府中。尤其是这家的小姐还是待嫁之龄。

做为礼部尚书府的下人,无论是上到管家还是下到普通家丁,对人是有礼有节,常常是笑脸迎人。

所以,今天这张真这事,就是说破天去,也不过是一个读书读成呆傻的书生,拿着块不知明的玉佩上门求婚的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