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自然是打给巢皮的,他们铜锣湾好几个场子,都被靓坤派来的人接手了。

巢皮问陈浩南现在人在哪,这事又要怎么办?

陈浩南想了想,只问了一句大b哥知道了吗?

“知道,大b哥就在其中一个场子里,靓坤的人就进去了……”

陈浩南拿着电话,双眼却看向床尾那面墙上挂着的一幅水墨画。

那画上是一个古装女人的背影,在落叶缤纷的桃花树下,举着横箫吹奏的一幅画。

直觉的,陈浩南便觉得画上的这个女人是林琳。

看着这幅画,又让陈浩南想到了多年前第一次见林琳吹箫的场面,仿佛就在昨日。

那时的他,想要靠近却不敢靠近。现在的他,却可以将人狠狠的压在身下,抱着宠着疼着。

“南哥?”巢皮说完话,等了一会儿也没见陈浩南吱声,不由的催促的叫了一声。

陈浩南回过神来,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冷静以及不易让人察觉到的冷漠,“……洪兴是十二话事人的管理方法,那天的事情你也见到了,除了大b哥外,其他的人都是支持靓坤上位的。蒋先生都没有办法,大b哥……”陈浩南没有说下去,只是拿着电话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事无论如何都是大b哥要吃亏的。

巢皮比包皮要聪明和冷静,他们与靓坤的矛盾要从十多年前算起了。虽然弟弟死了,他恨不得杀了靓坤,但巢皮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再有任何事情了。年迈父母的悲痛和无声的谴责牵挂已经让他对这个江湖有了退缩之意。

而且他还有小敏。

所以想要报仇,一定要在准备万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否则他宁愿再继续等下去,等到最合适的时机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