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清河县县衙大牢,一间污秽杂乱的牢房内,借着头上巴掌大的墙洞透过的光,一位穿着大宋县衙都头服饰的八尺大汉,格格不入的被困在其中。
只见这大汉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虎背狼腰,胸脯横阔,似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这人却不是昨夜被捉来清河县下狱的阳谷县都头——武松,还能是谁。
这清河县的人将武松关进大牢,也不审、也不理,直把武松这八尺男儿,弄得无比憋屈。
此时武松正是心中烦闷之际,却见一位穿着奢华、邪魅狂狷的男子在一群吆五喝六的泼皮簇拥下,施施然走入这牢房重地,看其与这牢中狱卒互相攀谈问候,似进了自家院子一般。
武松只觉得这男子眼熟,却见其走到自己牢房门口却是不走了,一张白脸诡异的看着自己,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
“在下西门庆,见过武都头。”
武松定睛一看,认出人来,顿时咬牙切齿的说道:“竟是你这厮来恶心本都头,昨夜是你搞得鬼?”
“哈哈,武都头误会了,在下与都头昨夜之事无半点关系!”
西门庆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冷意,面上却是哈哈一笑,似未将武松的恶言相向放在心上,直说道:“此事虽与我无关,但我确实也知道是谁所为。”
武松眉头紧皱,看着眼前之人的说话做派,只感觉腹中作呕,但听到其说知道是谁做的,也只好强忍着性子,道:“愿闻其详。”
“昨夜之事却是应在武都头的兄长身上,本地的卢县令是那杨戬的干儿子,杨戬在京东西路推行稻田务,偏武大人不识时务,在阳谷县拒不执行。武都头,你说换作你是卢县令,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