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恩再给他打电话时，好说话多了。

公寓太小了，杨筝上完课回家站在玄关处就听得到陈念恩的声音。

“拍摄的事情我很抱歉，我这边的事情忙了会尽快过去的……”

陈念恩站在小小的阳台上，胳膊抵着栏杆。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印下侧脸的影子。

陈念恩觉察到了杨筝的目光，略微偏身，还保持着手握电话的姿势。

电话那端的游导还有事情要忙，匆匆挂断了电话。

陈念恩收起手机，站直身，看着杨筝。

杨筝把包放下，微抿着唇，朝她走去，一头扎进了陈念恩的怀抱。

她的面颊贴着陈念恩的颈窝，陈念恩说话时，杨筝能感受到轻微的震动。

陈念恩的下巴抵着杨筝，宠溺中带着些无奈:“被发现了。”

杨筝胳膊收得更紧了。

“姐姐，是不是感动了。”陈念恩轻笑。

杨筝不答。

“没事的，行程我都安排……”

“念恩”杨筝声音闷闷的:“我已经好很多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你骗人。”陈念恩说:“凌晨三点多你还到阳台上抽烟。”

“我不会抽烟”杨筝的脑袋埋得更深了:“但闻到烟味会好过一点。”

“这是什么特殊癖好。”陈念恩摩挲着杨筝的发。

“我爸爸抽烟。”杨筝说:“在国外那段时间，有了压力，想家的时候就会点一根。”

点一根，看着它燃尽。

“去忙你的吧，我比你想的，要顽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