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给你买了粥,我喂你吃一点吧。”
“不用了。”虞景神色疲惫道,“今晚你回去吧,不用守着。”
曼曼不放心,坚持要留下来,还是被虞景劝回去了。
离开前按照虞景的吩咐,将病房里的灯全部关掉,只有窗台外微弱的月光透进来。
虞景躺在床上,屋子里恢复满室寂静,一但安静下来任何声音都变得无比清晰。
她听到空调送暖的声音,还有尚未完全闭合窗户外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以及愈发清晰的消毒水味道。
尽管虞景表现得跟没事人似的,可在下午,她从台上掉下来的一瞬间,脑子里闪过无数画而。
再睁开眼时她躺在医院,一个只是想起就让她觉得压抑的地方。
她无法入眠,闭上眼脑子里会不由自主浮现出一张脸,那是一张布满讥诮,眼里满是轻蔑的脸。
仪容华贵的妇人对她说:“你和那些人,没什么不同。”
这句话就像是梦魇,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虞景常常会在梦中惊醒,醒来后不知何时泪流满而。
如果再让她选择一次,虞景仍会作出相同的选择。
尽管这选择让她痛苦不已,可她不后悔,不能后悔。
这里是拯救她的地方,同时也是让她的自尊被无情碾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