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这人一脸的油彩脂粉,探春都害怕自己会中毒。

顺手接过柳湘莲手中的扇子,就朝柳湘莲打了几下, “作死呀!”离这么近做什么。

一边拿着帕子擦嘴,一边狠狠地瞪了他好几眼。

正要再说些什么,白芷又在门外高声催促,探春只得再瞪了柳湘莲一眼,这才将刚刚擦嘴的帕子使劲地丢到他的脸上,愤然地转身出了房门。

柳湘莲还维持着探春离开的姿势,只脸上的帕子落下时,抬手接了过来。

半晌,将帕子放到鼻前,轻轻嗅了一下,然后向后一倒,趴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

她拿了他的扇子,回了她的帕子。

探春哪里顾得了这些,她总觉得嘴里的味道凭地奇怪。

她仿佛听说过这个时代的一些脂胭水粉都是掺了砒霜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一直走到刚刚贾母听戏的看台,探春拎裙上楼,才猛然发现手中拿着什么物事。

我嘞个去,那登徒子的扇子,为啥会在她手里?

拿起这柄白骨小团扇,探春仔细地看了一遍。

虽不多见,却也不算精贵的双面绣,一面绣的是边塞风景,一面绣的却是小猫扑绣球。

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探春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

她记得有个视觉的实验,便是将扇子的两面,一面画个小鸟,一面画个笼子,将扇子转动时,那小鸟一会儿在笼子里,一会儿不在,非常的有意思。也不知道她转动扇柄时,那小猫会不会在边塞扑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