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听了直点头,原来是这样呀。她上辈子出生在和平年代,压根就不知道这些个事情。这辈子更好了, 是个连书都没上过几年的失学少女。“幸好爹和舅舅来了这长安做官。”

一听这话, 家里的大人便都笑了, “我的儿, 就算是要调兵去西海沿子, 咱们当时在边疆也不会轻易调动的。那不成了拆东墙补西墙。”

探春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 “爹,咱们长安离西山大营有多远?”

“不远约莫十几里地吧。怎么问起这个?那里可不是寻常人可以去的。”

“没什么,不过是刚好说到这里, 随口问问罢了。”十几里路,从西山大营到长安县不过骑马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这距离还真的挺近的。

说实话,马车实在是太慢了些,再加上她们这一行人都是女眷和行李, 不然骑上一匹快马从京城到长安县也不过是几个时辰就能到的。

夜深了,几人又说了两句,便各自散去不提。

探春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想着今天一家人见面时的场景,亲切而又熟捻,没有生疏也没有距离,想着想着,探春便非常满意的笑了。

这才是一家人呢。

有妈不叫,叫太太。有爹不叫叫老爷。那样的日子她是过够了。

躺在床上,想着以前,又想了想今后,最后例行公事一般地想了想那登徒子,探春这才慢慢睡过去。

不过睡前,探春却想着明天一早就给那登徒子写信。嗯,毕竟是千里迢迢的,很多事情也不能在信里说,具体怎么写,还得细细想想。

长安县这边一家团圆,心满意足,都睡得很踏实。不过京城里,却有很多人睡不好。

司庆习惯抱着自家一身小肥膘的软包子睡觉,可是今夜薛蟠回家备嫁去了,一时间竟然让他非常的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