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到此为止,仁王很快吃完了自己做的意面。
盘子和锅都是忍足洗的。在问清楚仁王在年前都不需要去上班,心理所的工作也只需要在室内用邮件解决就可以后,忍足还是给了仁王房子的钥匙。
“既然会做饭,就别总是叫外卖。”他临出门前这么说,“步行五分钟的地方就有大型超市。需要我回家陪你吃饭吗?”
“你好好上班吧。”仁王给了忍足一个白眼。
于是忍足裹上羽绒外套出了门。
仁王上了楼,把笔记本带到楼下。
大清早倒了一肚子真假参半的抱怨后,他的心情舒缓多了。
他原本就有话唠的一面,中学时大部分的倾诉都对着幸村了。
后来当然有另一个人听他絮叨。
出国以后没人听得懂日语反而方便,对着语音助手也能说很多。
他的心理学导师曾经称赞过他的这个习惯,说是保持健康心理的好办法。
也是扯淡。
纯粹是有些事不想负担在心里,干脆就摊开来让它散在阳光下。
为难的事太多了,不让自己好过一点,人会过得很辛苦的。
至于听的人作何感想,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忍足自己选了要“照顾他”,他就姑且满足一下他的照顾心理?
他在沙发上挑了一个能照的到太阳的位置——忍足的这间公寓选址是真的挺好。